《山》

赵德峰 · 发表于 2023-1-20 14: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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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
   我真正知道山还是从《愚公移山》开始的，那时候小，几乎没离开过农村，甚至还没到过县城。听喇叭讲，看小画书，就知道了太行和王屋。再后来是在课本上、诗歌中看到、读到了太多的山：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戎马关山北，凭轩涕泗流；久有凌云志，重上井冈山；苍山如海，残阳如血；看层林尽染，万山红遍；……
   我们习惯于讲青山绿水、山清水秀、江山如画……，山水是什么？生活中的山水有时候特指父母，大自然中的山水就是山山水水、就是疆土、就是版图、就是国家。
   每每谈及风景，谈及游山玩水、谈及看山看水，就绕不过那些山山水水，同样的山水，远看、近看、俯看、细看，都会呈现出不同的姿态、风采、内涵和韵味。
   我是个喜欢爬山、看山、读山的人，我访过的山很多，也不乏一些名山：泰山、嵩山、华山、五台山、庐山、雁荡山、九华山、青城山、普陀山、黄龙、苍山、云台山、玉龙雪山、火焰山、梵净山、长白山、三清山、阿里山、崂山、烟台山、千佛山、蒙山、沂山、云门山、还有很多国外的山……每当回想起来，那山、那石、那树、那溪、那瀑布、那喷泉、那浪花、那深潭，还有那些名胜古迹、那些飞禽走兽，都像是一副流动的画，真的是令人目不暇接、心旷神怡、流连忘返。
   远看山：大都是青色、黛色、墨绿色、黑色，那种轮廓，高低错落、起伏绵延、就像打开的画册，随着目光的流动徐徐翻转，就像灯谜，等着我们去猜、去读、去看、去结缘……
   近看山：视野就小了很多，山的色彩也变得明朗起来，仰视之下，真的是气势磅礴，高大伟岸。定睛搜索，似乎看到了山顶的房子、山脚的茅舍、停车场、鱼塘、河流和水潭，还有山路的曲折蜿蜒。近看群峰，常有云朵、雾气、朝霞、落日、飞鸟、炊烟与之相伴，咫尺相邻，触手可及，又似乎游离于衣袖之间。至于那些多情的山歌，更是荡气回肠、撩人心扉，拨人心弦。
   俯看山：每当俯瞰群峰，总会有种奇妙的感觉，似乎只可意会而不能言传。不管是飞机、直升机、热气球，高度不同、速度不同、天气不同，都会有不同的景致和观感。每当飞越崇山峻岭，那些流动的山水就像沙盘推演。时不时的，还有像纱一样的云层遮遮掩掩，真的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感。
   细看山：有诗云“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那是因为身在山中，忘情于那种轮廓、那种朦胧、那种遥不可及的憧憬。眼皮底下就是花草树木和石头的颜色了，真的是五彩缤纷、色彩斑斓。耳畔常有蝉鸣、鸟叫、溪水潺潺，偶尔也会有一股清香、异香扑面。大山深处就像一个迷宫，有崎岖小路，有婉转大路、有村寨、有名人故居，有庙、有寺、有庵、有兵营、有书院；有相识或不相识的花草树木，也有相识或不相识的野生动物。细看之下，怪石嶙峋，群峰叠翠、云雾缭绕、如仙境般。这时候的心情和心思似乎已经凝滞，远离闹市喧嚣，真的是荡胸生层云、处处生紫烟了。
   读山：爬山、看山更多的是欣赏秀丽风景，读山读的是文化，那些碑刻、那些松柏、那些香火气、那道天街、那些美食、那些表演，无不表现出山的博大、水的圆润、日月精华的饱满。认真读山会读出很多名人和经典，几千年风雨在山顶浇制成巨篇。
   山，谜一样的存在；水，流淌在山的臂弯；一切的一切都是鲜活的，看在眼里、刻在心上，蹦跳在指端，每敲打出一个字符，像风、像雨、更像溪流涓涓……
（赵德峰2023.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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