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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一片空地上搭建了一简易蘑菇棚,因原料没备好,接上了一千只肉鸡(当时不算少的)。虽第一次什么都不懂,在虚心求教下,侥幸喂得还不错。
到年二十八还有三百多只没买悼,听说离家二十里有一个最晚,最大的年集会,于是找了自家两个兄弟,借了邻居的农用小施拉机和一个方拖斗。第二天零晨一点就把二个小弟从熟睡中叫醒。捉鸡装好车己两点多,带了杆秤就出发了(因为两兄弟小不认得秤头天晚上特意学习了认秤)。
那时油面路很少大多是土路,走起来高高低低的,车没灯一个兄弟用手电照路,一个兄弟照看后面鸡子。我这个司机平素没开过车,离合和档位都分不清楚,没办法现学现用,大着胆子借了辆车说自己会开。
二十来里路跌跌撞撞的走了一个多钟头,到了那里还早,什么也看不见,因为年集己有些人影在攒动,我们找了一片空地仃下来。照路那个弟己冻得有些发抖,下了车丢下手电就把手帖在小拖水箱上。
我分咐两个弟,一个看秤,一个算帐,我负责喊人,收钱。末了我们就跺着脚(太冷,脚有些麻木)等了起来,不远处点起了一堆火,攒动的人影都围了上去。
因为有鸡子我们也不敢离开车,这时有一个汉子骑了个破三轮从车前走过,听车上有响动又停下来扭头问:“拉的啥?”
“鸡子”我说:“走!走!走!离远点!没看见我的摊在那!”
借着微弱的火光才发现不远处一个黑呼呼的东西是一个脱毛机(杀鸡脱毛用的)。天太冷了,车停了一会我们就摇不起来了,我们只好鼓足劲挪了一段距离后站在了一片空地上。
刚站好一个人走了过来,热心地说:“生来的吧!看你们没赶过集,挪走吧!这里是死摊(位)儿,没见空着都没人占吗,晚了挪都不好挪。”
“那,撂哪呢?叔?”他指了一个很远的地方.“那边。”我们只好朝那个地方推去。
这下可好我们都气喘嘘嘘的深身是汗,虽有些惊惶,倒是不冷了。
天渐渐的亮起来,我们严阵一待,有些紧张,激动地望着来去的人影。
一个人走了过来问什么价,拈了拈鸡子又放下走了。又一个人同样问了价走了,一个,两个,几个人过去了,没有一个买的。
我有些焦躁起来心想卖不了再拉回去鸡子都拉毁了。再有人问时我就落了二毛钱,还是没人买。
两个弟弟也哭丧起脸来。天大亮起来,人也多起来,我乞盼着望着每一个过往的行人。
一个似曾面熟的人走过来捉了两只秤起来,弟弟笨着地秤了鸡,另一个第第拿起本子算了帐。
见是拿个大张,还没接钱我就慌忙拿起算好的零钱递了过去,:“哥,你先接钱,后找钱别把收钱忘了!”:“嗯!”我点了点头,弟弟说的对。
接着一个人又过来买了走了,怨不得有些面熟,原来他们问过价回头买的。
一个一个多起来,我的也兴奋地秤着,算着,收着,找着。
忽然一个人夺过弟弟的秤拿走了。我慌忙追上了那个人问:“咋了,爷儿们,?”
”你会做生意吗!大年节的,你比我便宜五毛,让我怎么做!”我慌忙陪了不是,把秤要了过来,和他一样价卖起来。
不知怎么我这里还是卖的多。那个人又过来对我说不用卖了,我买完。因为他给的便宜,我不卖给他,他也没办法,就走了。
一会儿过来几个人围住了车,都争着要鸡子。为了防止丢鸡,我慌忙找了钱就瞅着每人车上的鸡。
等那几个人买完,我还挺高兴的把钱装了起来。
“慢!让我看一下!”弟弟疑惑地接过我手中的钱。
“坏了哥!这钱是假的!码号是一样的!”
看着刚刚收到的几张新票子都是5O的,号码一模一样我慌了:“咋弄呢?”
弟弟倒有主意,别声张,还得有揣假的,等捉了那人,让他赔完。
听了弟弟的话我有些定了定神。果然,不一会儿,一个五十多岁,偏瘦小,斜倪着眼情的男人过来了,他拿着和我收到一模一样的绿票子。
我弟弟接过钱与我给他的钱比较起来,一个码号。“钱哪来的?你不要走!”
那人一看不对,转身就跑。我一下把他抱了起来,他挣扎着要跑我死活不放。
一个弟弟看着车另一个弟弟和我把他压在地上反剪起来,半抱半推地朝别人指着的派处所走去。
所里有两个执班人问明情况对我说,你们先回去,我们调查一下。
我俩有点疑惑地走出派处所,车上还有几个鸡子呢。
等我回到车旁,卖鸡子的钱包不见了,原来和那个人扭在一起的时候窜掉了,一车鸡子钱三于多快呢。
己近中午集己散去,原先围观的人己走。我问了几个本地户有几个支支吾吾的没说清楚,有一个大婶小声地告诉我:“去问问那个杀鸡的,你掉下的时候都看见了不敢拾,他拾着了”。
我慌忙问了他家去处朝他家奔去,他家正在吃饭。我说明来意后,妻子不说话望了望他的丈夫,丈夫看都不看我一眼“没有见,谁见你找谁要去!“
“我-一”我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屋里没人理会我,我也说不出什么来,又悻悻地退了出来和两个兄弟商量。还是让派出所找吧!
我和一个弟又来到了派处所,门销着可能下班吃饭去了。
等到所里人回来告诉我:”先回去吧,我们调查过了。他是本村的光汉条,一间破草房家里没任啥,钱也给不上你,过年了我们这儿也设地方关,让他回家了,你们离这远趁早回家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急了,流着泪说:“抱他的时候钱掉了,那个卖鸡的拾去了,他不承认呢!”
“那好吧我把他叫来问一下!”
那人出去了,一会把那个卖鸡的人带来了。
当着我的面问他:“实话实说,你拾钱了没有?”
“哪会儿拾钱?我忙着卖鸡呢!”
“那你可要想请在想清楚,调查出来你可要担责任的!”
“没有。真的没有!”
“别人说了,是他拾的!”
“那好吧!你去找两个看到的证人来!”所里那个人说。
我弟兄两赶紧找那个看到的大婶,大婶见我找他作证。慌忙说:“我没见你找别人吧!”
问了几个人都说没看见不去作证,没办法我们回到了派处所。执班人员解释说:“等不着你,我让他走了,你走吧以后小心就是了”
无耐我两只好回到车前。剩几只鸡己买完,看着空空的车斗和那空瘪的钱袋子都不做声收拾起来。
“吃个饭再走吧?”两个弟弟摇了摇头,天马上就要黑了,手灯己没电,车又不好摇我也不再说什么拾掇着摇起了小拖。
那是个苦涩涩的春节。第一次喂肉鸡,这是它们给我的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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