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庭的兴衰
听父亲说,老姨奶奶年轻时候不但心眼好,人也勤快,尤其是疼爱孩子,对孩子照顾的无微不至,大爷爷都十六七的小伙子了,姨奶奶都不舍得让他干活,她宁肯自己多受点累,吃点苦,心里也是高兴的,凭她和丈夫的能干足以让孩子们衣食无忧。老姨奶奶不知道,她的过度的爱害了孩子们,让他们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以至于没有吃苦耐劳的生活能力,到他们长大成人以后,好吃懒做,投机取巧,老姨奶奶还想继续给予孩子们,可是她渐渐衰老,已经没有能力了。
我见到大爷爷的时候,他已经被老姨奶奶分家出去了,在村庄的一头盖了三间土房,土房子很简陋,一灶一床门口一张八仙桌子而已。他的老婆,我称为大奶奶的人已经是头发乱蓬蓬的疯子,膝下一儿一女,聪明伶俐,都跟着奶奶生活。
听长辈们说,大奶奶出嫁时候是个聪明倔强要强的女人,都是被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大爷爷气的,后来精神受了刺激,也就疯了,凡是疯子没有傻人,笨人,都是心眼小,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想不开而精神崩溃,
疯子也有正常的时候,也能做做家族,干干农活,那时候就怕精神波动,遇到点刺激就犯病,犯病了就沿街去跑,过一段时间自己又回来。
我们那时候都习惯喊她疯子,因为这样的称呼简单又明了,尊称她也听不懂,大家都看不起她,包括她的孩子,有时候疯子去婆婆那里看孩子,孩子就用拳头打她,驱赶她,这样的妈妈不但不会疼爱她,还给她丢人现眼,奶奶完全承担起了抚养她们的义务。
疯子也能分出亲疏和近远,一次母亲带着我们在地里除草,疯子正好路过,母亲和她打个招呼喊她大婶子,她就不再走了,弯下腰帮我们干活,我担心她把秧苗当成草给拔掉,就两眼盯着她,可是没有,她能分的清,而且手很灵便,比我们小孩子专业的多。
“会用锄头不?”母亲把地上一把锄头递给她,她拿起来,竟然用的得心应手。
“大叔回家没有”母亲问她
“在家呢,又喝酒了,天天喝醉”她说
“回来没在打你吧”因为大爷爷一回家,喝点酒就把怨气撒她身上,大家都知道的,所以母亲关切的问她
一听这话,疯子的话多了,絮絮叨叨的嘟囔起来“他又欺负我了,你说大白天就脱我衣服,骑在我身上……”
守着小孩子说这话,母亲恨不得赶紧捂住她的嘴,我们也羞得脸通红,母亲开始训斥她,不让她再胡说八道,她见没得好气,扔下锄头,悻悻的走了。
慈母多败儿,棍棒底下出孝子!看来还是有点道理的,但我认为本性占的更多一些! 作家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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