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鸡养殖业的麦田守望者
蛋鸡养殖业的“麦田守望者”——访冀中药业优秀合作伙伴郭翠茹 “有难题，找小郭”——是从无极到藁城再到正定的众多蛋鸡养殖（场）户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郭翠茹毕业于河北农业大学兽医专业，本世纪初，曾是石家庄某知名食品国企技术员的她毅然和老公一起离开了原单位，来到石家庄藁城张家庄办起了兽医门诊兼兽药经营门市。这是从无到有的转折，也是自己所学专业对口的衔接，更是离开国有体制重新自我定位的选择。小郭认定，要让自己的专业技术转化为养鸡户的生产力，要竭尽所能为养殖户服务，让他们满意。十几年来，她一直这样想，也一直这样做，在当地赢得了众口一词的赞誉和信赖。小郭是全国第一批通过兽医资格统考并获得国家级证书的职业兽医师。小郭经营的门市是河北省首批通过验收的符合行业规范的兽药GSP店。小郭的禽病诊疗技术是头等的，与养殖户的沟通也是头等的。人们之所以愿意找小郭，正是因为小郭具备了诊疗鸡病的精湛技术与让养殖户内心安定有依靠的很高的信任度。小郭又是勤于学习的。她认为，如果她的经验局限于石家庄周边地区，不能及时更新理念或知识，为客户的服务就会打折。所以，小郭不仅在诊疗服务中注重总结提高，也注重与行业同仁的及时交流，还时常参加行业峰会以获得更多资讯来开阔思维。有的时候，送货的业务员会看到天已很晚了，她还在库房坐在药箱上凝神阅读专业期刊。小郭认为，养殖户是小规模大群体，从业日久年深但文化不算高，不容易接受新事物，许多技术细节需要及时提醒和解释，要说服他们，就必须把他们当成朋友，而不能仅仅是买卖药品的关系，这是一种人脉的积累和口碑效应。开业十几年的历程中，只要养殖户有需求，寒来暑往，风霜雨雪，小郭总是能及时赶到，总是能把最准确的诊断和治疗方案提供给大家。雨天的道路泥泞、春天的大风扬沙，冬天的冰雪路滑，药费贵的抱怨，治疗不能很快见效的责难；从刚起步时骑自行车，以后是摩托车的跋涉，再以后是汽车陷住车轮后的一步一滑的推车，小郭都样样经历过，承受了。可养殖户首先是朋友，养殖户的半个家当就在鸡棚里，养殖户更难更可怜，更需要帮助——这样的理念让小郭扛过了数不尽的大小困难。在技术服务的细节上，小郭是无微不至的。无论谁家打来电话，小郭都会告诉你，你家的鸡是哪一天进的苗，到今天是多少日龄，该做什么苗，不该做什么苗，过几天做什么苗，因为什么提前或后推做苗，比养殖户自己还记得清楚。一时解决不了的，小郭也会了然于心，时时挂念。小郭的服务对象主要在方圆50公里范围内，除了疫病诊疗，及时送货上门外，还帮助养殖户代理联系专业的防疫、消毒服务；帮助养殖户联系有信誉的饲料、疫苗、雏鸡、青年鸡厂家，帮助联系鸡蛋和淘汰鸡外销；帮助居间调节用户和厂家之间的纠纷。有难题，找小郭，名至实归。小郭提倡合理用药，科学用药，从不违心的故意多开药，开没用的药。她帮助养殖户逐步提高认识，逐渐接受用中兽药防病保健是当今养殖业的发展趋势。小郭也有自己的困惑。比如，石家庄周边区域这一带是传统的养殖老区，往往是，老区的改造比新区建设还难，观念、思维亦如此，理念认知的除旧布新可不像拆旧房盖新房。新技术新方法在这里的与时俱进要比新区慢半拍。再者，由于标准化、规模化养殖的推进，土地规划，环保治污、从业人员老化等原因，这里的养殖业还能坚持多久？关于这方面的前景估计，与惯常欢声笑语的小郭不同的是，平素不苟言笑的小郭的丈夫小白有他自己的观点：其一，养殖业的标准化是必由之路，但提高技术门槛和提升硬件质量并不意味着必须是规模越大越好。大型乃至超大型规模化养殖场并不一定适合中国的具体国情，养殖场的规模多大取决于当时当地的条件。比如，鸡场经营管理的效益。假如说，规模越大经济效益就越好，那规模扩张就一定会持续不停，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因为资本的金融属性是以盈利为目的（就是养殖企业的利润不低于社会其他行业的平均利润）。一个产业如果扩张到一定规模以后，盈利不够理想，那资本自身就会自动调整投入产出比，而不会一味的人为的追加投资。事实已经证明，中等规模养殖场的成本优势最大，越大规模，管理费用也越高，经营风险和管理难度也越大。其二，疫病防控方面。疫病是养殖业的老大难，规模越大，出于成本考量的饲养密度也越大，管理层面也越增加，不到位的现象也越多，潜伏的疾病隐患也增加。大场虽然有严格的管理制度，防控疫病的能力强，可事实上，发生疫病的可能性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大了，而且一旦发生就很容易是毁灭性的。适度规模的中小家庭农场模式，只要标准化到位，照样可以在疫病防控上做的很好。其三，环保的压力。规模越大，粪便污物的处理成本就越高，对环境生态的破坏越容易“引人注目”。而中小养殖场可以就近容纳消化鸡粪等污物，制作鸡粪有机肥、修建小型做饭照明用鸡粪沼气池都不是技术门槛很高和费用很高的，也是家庭农场式经营和环境要求所接受的。其四，子女辈有在外面打工的，逐渐成家有子女后就不愿外出远行的，会接班搞养殖。这养殖业的今后模式，无非是两条路，大规模集约化场与家庭农场式经营。农场模式更适合年轻的一代人。对此，笔者也有同感，大有大的难处，我国的养殖国情不可能是超大型场的一统天下。未来10年，至少要有1/3是以家庭农场为主体。家庭农场式经营，这在欧盟、以色列等境外养殖先进区域是据主体的，并不是动辄一二百万存栏的巨大养殖场居多。我国是人多地少的国情，借鉴也是以适度规模为主，超大有超大的难处。大，不一定盈利就好。密集的群体饲养，缺少运动和阳光的囚笼式的饲养环境，动物患病是不可避免的。养殖业总要有精湛诊疗技术和热忱服务做依托。并且，1~5万以致5~10万存栏的鸡场不可能再设专职的兽医岗位，就必然有专业技术指导上的强烈需求；而且，职业兽医师制度的规范执行，势必要求畜禽疾病的诊疗持证上岗。这就必须有职业兽医师来提供专业服务指导。养殖规模的过大或过小都会有问题，规模太大，废弃物排放量大而集中，粪污处理设施和运行成本高，环保压力大，疫病发生风险大。当前与今后，建大型场的用地和环保是两个高门槛，会越来越严。而大企业与农户或家庭农场的有机结合，采用适度规模则是最好的。比如饲养1~3万只的标准化场。如果养鸡的收入不少于外出务工，那何必要外出？如果自家种植业所得能充分用于自家养殖业，就是很近便的加工转化升值，岂不是两全其美？如果养鸡废弃物能充分用于粮、棉、果、蔬，就在当地种养结合自我吸纳消化了排泄物，变废为宝（土地粪污吸纳能力匹配），这又是一项增值。而大企业则要增大污物运输处理费用和承担更大的社会责任。从我国养殖业的发展趋势看，在未来，大企业可以发挥自身优势，建立养殖基地，与养殖场、合作社联盟，分散饲养，按统一标准管理，总体规模大而个体规模适度。形成在专业化分工、抵御风险、调剂资金、利益共享层面上的共同体，在这种共同体中，专业技术精湛的职业兽医师必将会是不可或缺的中坚力量。小郭又是务实的。她还记得被单位选派去上海大江集团公司学习种鸡管理和孵化技术时，当时有位老师说过的话，你们是花90年代的钱用90年代的技术，来面对60、70年代的环境和工作内容。的确，技术、资金、人力、硬件要和当时当地的条件匹配，现实状况如此，操之过急也不行。但是，不能以此为由就无所作为，现在的养殖环境过若干年是会变的，要让养殖户逐步接受现代养殖新观念，还有很多事要做，包括不断提醒推介新的专用产品，不断提炼新的治疗方案，不断介绍新近可能发生的疫情（如最近的安卡拉病）；不断向养殖户灌输新的饲养、防疫、保健理念，还包括每年都要自费举办的养殖技术推广会等。小郭是冀中药业十几年的合作伙伴了，笔者认识小郭也是在十几年前，当时的印象，这是一个刚刚离开原单位的大学毕业生自己来创业，对困难、对阻力毫无顾忌。活泼好动，反应敏捷，俊俏伶俐，话语清脆，笑声朗朗，极具亲和力和与人为善的热情，整个人都洋溢着激情活力。使人不由得都愿意跟她多交谈几句。十几年过去了，当年的小郭依然如故。用跑饲料、疫苗、兽药的一些业务员的话说，“郭姐”是，小金豆子般的似乎眼睛会说话的机灵透灵人儿，来到“郭姐”的门诊，总是能敞开心扉侃侃而谈抑或开怀大笑，毫无拘束感。笔者认为，凭小郭夫妇的资历和实力，完全可以到石家庄的农牧企业尤其是兽药行业就职技术高管，但他们选择了坚持、留守、守望。这是难能可贵的。笔者记得有一部美国小说叫做《麦田里的守望者》，内容早忘光了，但转借这书名用来表现许许多多像小郭夫妇这样为了理想、信念、价值、本真自我而坚守养殖服务阵地的兽医临床一线的“战士们”还是恰当的。大家在养殖业守望相助，守望守护的是理念、是价值，是成熟，是收获。这种守望守护本身就是一种自我超越，这守望值得。为一线这样的兽医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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